商学院关注:学习方式的“数字海啸”正在到来
商学院关注:学习方式的“数字海啸”正在到来 MBAChina 近几年来,一场有关“教育模式”的“大变革”似乎正悄悄地在全球蔓延开来。
2007年,孟加拉裔美国人萨尔曼·可汗创办了可汗学院,利用视频技术改革传统教学手段,2300多部教学视频吸引了全球5600万中小学生观看,创造了一台电脑与上万学生对话的“教育神话”。
2011年秋,斯坦福大学教授塞巴斯蒂安·史朗把他的研究生水平的人工智能课程放在网上,吸引了190个国家和地区的16万人注册收看;2012年4月,斯坦福又有两位教授创立coursera平台,与普林斯顿、密歇根大学等33所一流大学合作共建在线免费课程,不到一年,来自世界各国的学生人数突破234万……
就在不到一个月之后,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联手发布edX网络在线教学计划,我国的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“高调”加入。
而在中国,变革也在进行,大学视频公开课、大学资源共享课、国家开放大学“5分钟视频课程”学习,正逐渐变得可视,学习也正因互联网而改变。至此,有人预言,教学模式变革的一场“数字海啸”即将来临……
事实真的如此吗?从本期开始,我们将连续两期关注一场由于新技术发展而带来的学习方式的变革。
当一切“基于网络”,学习自然也不能例外
不管你是否承认,学习和教育,这两件和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。
学习似乎不再受到身份的限制。学习著名高校的课程,聆听著名学者的教诲,已经不会再因身份的限制而难以实现。只要你有一台电脑和不那么慢的网速,就可以打破大学的围墙,感受高水平大学的氛围。这是大学视频公开课和大学资源共享课带来的可能。
个性化的学习也逐渐成为可能。地铁里、公车上,在医院候诊时、在超市排队结账时,拿出手机,看一个几分钟的“微课程”,从插花到厨艺,学习不再只是教室里的事,也不再需要一整块专门的时间完成。
教学模式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。在某些高校,在线学习和课堂讨论相结合的混合教学模式已被采用,教师将课程的知识点、教案、作业等内容放在网上供学生在课下预习,课堂成为组织讨论和释疑解惑的场所。
多年前,比尔·盖茨曾预言:“以后我们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质量最佳的授课内容,这些内容比任何单一的大学都强。”或许,这一预言正在成为可能。
来看一组数据: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13年1月15日发布的第31次《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》显示,截至去年12月底,我国网民总数达5.64亿,手机网民达4.2亿人。
如果你觉得数据过于抽象的话,请仔细观察我们的身边:越来越多的人在通过网络购物、订票、娱乐,享受网络带来的便捷服务;越来越多的人在通过网络表达情绪,抒发心情;越来越多的人在通过网络获取即时信息、阅读,甚至社交。走到哪里,首先要问一问,“这里有WiFi吗?密码是多少?”
“基于网络”,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,而学习,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。尽管教育的变革客观上永远无法赶上文化领域变革得那么迅捷,但是,就在网上观影、网上阅览、网上评论、网上写作逐渐风生水起的时候,基于网络的学习方式的改变,终究还是来了。
“学习”在改变,“个性化”将成为可能
提及学习,你首先想到什么?是快乐的吗?是充满个性化的吗?是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吗?
来看看我国目前一些高校里,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,不尽如人意的种种表现:
每每到学期选课时,学生们几乎都会遭遇到这样的尴尬——选不上喜欢的课。尽管自主选课已经令学习变得相对自由,但选自己心仪的课程,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,还常常是“奢侈品”,想选课,有的要靠“秒杀”,按时间先后排序;有的拼运气,随机筛选;有的比绩点,成绩好的同学优先。总之,要想每个人都选上想选的课程,实为不易。
上课时也会有不理想的状况发生:一些学生走进课堂时,脑子里还是“零”,没有预习、没有期待、更没有疑问,带着空空的脑袋来上课,反正知道老师会“灌输”,一旦老师留出时间给同学们提问,能举手提出问题的人寥寥可数。而老师讲课时,学生们在下面玩电脑、看手机的也绝不在少数。等到考试前,找来笔记抄一抄,突击复习一下,一门课程就顺利通过了。如此学习,不仅没有激发学生课下的主动性,而且尽管师生见面相对频繁,但高质量的互动却十分有限。
当然,不尽如人意的,还远远不只这些。由于优质教育资源的相对有限,许多对大学向往、却碍于各种原因无法进入“象牙塔”的学习者,只能对着大学望“门”兴叹;许多高校希望为学生提供跨校选课的机会,但由于技术和机制的限制,选其他学校心仪老师的课程,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,还只能是个美丽的梦想;一些已经走出校门、走上工作岗位的人,再想学习,却往往碍于无法拿出整块的时间,而遗憾作罢……
但,这一切正在逐步发生着改变。
随着在线教育在全球萌芽、生长,以往学习过程中的不可能正逐步变为可能:“具有交互功能的开放式的在线学习方式,使全球各地不同人群共享优质教育资源成为了可能。”清华大学校长陈吉宁这样描述。大规模开放性特点,使得它与传统课程只有几十个或几百个学生不同,一门课程动辄上万人,最多达16万人,并且学习通过网上完成,学生以兴趣为导向,凡是想学习的,都可以进来学,不分国籍,不再受到身份和时空的限制。这些优势为优质资源共享、促进教育公平创造了条件。
陈吉宁校长的话其实是预测了这样一种可能:未来,如果全世界最优秀的高校都能加入到在线教育联盟的体系当中,把最优秀的课程全部放到互联网上,那么,全世界、不同年纪、不同种族、不同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基于互联网学习。而到那时,大学的围墙将真正轰然倒塌,“象牙塔”内外的界限将逐渐模糊和淡化。
此外,在不久的将来,学习也将变得可以“DIY”,充满个性化的学习将真正成为可能。举个例子,如果一个学习者想学习金融学方面的课程,登陆国家开放大学的网站或者其他学习网站,网站会根据学习者的需求,提供不同的“学习菜单”。如果求学者是非学历目的,那么,有关理财、炒股等最浓缩、生动的视频“微课程”就可以满足求学者的需要;如果求学者意在学历教育,那么,网站会提供依据知识点组成的微课程,并在一个学习阶段完成之后,要求学习者通过类似于游戏通关一般的学习考核,通过后继续下一个阶段的学习。在学习过程中,如果学习者遇到任何疑问,都可以在线提出,在线获得解答。
“这种学习方式不仅真正打破了象牙塔内外的界限,也淡化了线上和线下、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鸿沟。”国家开放大学校长杨志坚说。
“教学”也将变革,大学变成“人才设计师”
随着在线教育的推进,在不久的将来,“学”的方式发生变革,“教”也同样发生颠覆性的变革。第一个变化是,翻转课堂真正成为可能。正如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黄震预测的,“一个最显著的变化将是‘翻转课堂’,从以教师为中心真正转变为以学生为中心。”
所谓以学生为中心,狭义的理解,是学生们可以自由地在网络上选择喜欢的老师的课程,而不是像以往一样,被动接纳。北京大学前任校长周其凤就曾提醒老师们关注教学质量,“如果我们不能建设足够多足够好的课程,那不要说把北京大学的教育资源让全社会、全世界共享,只怕以后北京大学的学生坐在燕园里,上的是剑桥、哈佛的课程。”
从一个更广泛的视角去理解,就是指当V发展到比较成熟的阶段之后,课堂的功能发生改变,从“教授知识”转变为“交流与评估”。新的一节课开始之前,老师会要求学生们在线上完成所有相关知识点的视频学习,然后思考并提出问题,正式上课时,老师负责答疑解惑和评估鉴定学生的学习成果。简言之,课堂将不再承载“教授知识点”的功能,向评价和教学相长转变。
我们看到,当“学”与“教”的方式都发生变革之后,自然而然地,对大学乃至整个社会的学习体系和学习机制就会提出变革的挑战。一方面,大学的功能或将发生转变,一方面,“终身学习”或将真正成为可能。
先说大学的功能,有专家就预言,当全世界一流大学的课程都可以通过视频的形式在互联网上被点播,那么,大学的功能或将从“人才培养者”转变为“人才设计者”,了解学生的特点、兴趣和需求,并为学生量身定制最适合其成长的学习路径,然后通过在互联网上获取各高校的学习资源而实现。
再说“终身学习”或将成为可能。我们看到,尽管教育规划纲要已经明确指出建设全民教育体系和学分银行,但是理念和机制方面的限制,“学分银行”的推进并不理想。但基于在线教育,“学分银行”的建立或将大大被推动。
我们看到,在线教育的发展必须回应学习者对学习成果认证的诉求。环视国内外,对在线学习者学习成果的认证探索国内外都在进行,美国的在线教育平台Coursera在学生考试通过后,教授会为学生颁发自己签署的结业证书。而edX平台则是学生完成一门课程可获得一个印有edX和开课学校名字的证书。这两种模式都存在一定的问题,就是获得的证书只在一定范围内有效,超过了这个范围证书则失去了作用。
令人欣喜的是,我国的国家开放大学在“学分银行”的建立上做了大量的探索和努力。国家开放大学的“学分银行”是参照商业银行货币储蓄、兑换原理而产生的形象性概念,学习者的学习成果通过相关认证取得学分并存入“银行”,当存满一定学分便可兑换成证书。
据杨志坚介绍,国家开放大学的“学分银行”建设作为一种探索,为今后的国家学分银行建设提供实践基础和依据。现在,学分计算、行业资格证书认证、积累转换等实践探索已经紧锣密鼓地展开。将来,随着国家学分银行建设的逐步完善,国内的在线学习者将有希望获得在更大的范围内承认的学历、学位等证书。
或早或晚,一场基于网络的学习方式的变革必将蔓延。在给学习者提供更多便利和可能性的同时,显然,也对中国的大学提出了严峻的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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